迎亲队伍有近百人,锣鼓喧天,热闹得很。他换下纯阳的道袍,着一身普通的衣衫,也去了人群里看热闹。那新娘体态轻盈,婀娜多姿,叶栖牵了她的手上马车,两人看起来十分的般配。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最后边,一直跟到队伍进了藏剑山庄,他也恍恍惚惚要跟进去,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了他,“宋道长。”
他偏头一看,竟是萧铭。他对萧铭的印象简直糟糕透了。
“呵,还真是宋道长。你如此装扮,难不成还想来抢亲?”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少爷娶的是我妹妹,我自然不能让你破坏此事。”
“妹妹?”他明白过来,原来又是萧铭在背后捣鬼,“你这个疯子,你明知叶栖不喜欢她,还要把他们撮合在一起?”
“道长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就算少爷不娶云袖,将来也会娶别的女人。”
“你再啰嗦一句,就别怪我在叶栖大喜的日子跟你动手!”他快步离开,不想再跟这个混账纠缠。也不想想,他怎会去破坏叶栖的婚事,从前他一直都希望叶栖能走上正道。如今,正好遂了心愿。
而他自己,只不过是想着两人也是那般的交情,叶栖成亲他怎么着也得来看看,看他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没有进去大堂,站在湖边的杨柳树下,看了看开得正盛的荷花,脑海里又想起从前的事情。不知不觉,他呆了很久,一阵凉风吹来,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白袍僧人。那人戴着个斗笠,看不见面貌。他心里奇怪,怎么连僧人也来吃喜酒?
僧人察觉到他的打量,转身过来,颔首念了句佛偈。他亦回了礼。
两人就这么对着满池荷花干站着,不一会儿,有人在说新娘舟车劳顿,身子不适,要改日拜堂。他心想这种事也可以改日的吗?刚才他都已经想明白准备放下过往,等他拜堂成亲了就回去。可心里万分的准备,就被这样打乱了。
旁边的僧人听了墙根就此离去,他看了看那身影,也在想自己是去是留,可他还没来得及走,一身红衣的姑娘就走了过来。
他转头一看,才发现来的是个明眸皓齿的姑娘,一身喜服不是新娘子又是谁。姑娘好奇的看着他,开口一句话就把他惊住了,“原来你就是叶少的心上人?”
心上人或许曾经是的吧。他不明她的来意,一时不好作答,甚至有点心虚,毕竟他跟叶栖,曾有过那样的关系。
“我和他”
“道长不用解释。”姑娘笑了起来,声音温婉悦耳,“你们的事情,叶少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他十分窘迫,这种事,还能跟未过门的妻子说吗?
姑娘说:“我听大哥说你来了,就想先来找你说个清楚,叶少粗心大意,我怕再耽搁些时日,都把你的心给凉透了。”
他十分茫然,“什么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我和叶少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这桩婚事我和他都是迫不得已的。家兄失散多年,前些日子回归族里,不知是怎么了,首要之事便是促成萧家和叶家这门姻亲,叶家庄主也不怎么想的,当真还看上了我们这小门小户。当时叶少被安排来跟我见面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很是不情愿,我看他跟我一样都不愿意,于是就跟他求救。他听了我的计策之后,觉得这是个办法,便答应了我,所以才有了这场嫁娶。”
还真是匪夷所思,叶栖家世品貌往往拔尖,还有不愿意嫁给他的女子?
萧云袖眉间轻愁,无奈的说:“道长不用防备着我,我亦有自己的苦衷无法细说。总之你信我便是。”
“那,你们准备怎么做?”
“gui息丹。”
她看他还是一脸懵,不禁汗颜,“你一个道士,居然不知道那东西?就是所谓的假死药。”
他想说,也不是每个道士都会炼丹啊
当天晚上,新娘子依然身子不适,叶栖找了大夫来瞧。这一瞧可不得了,不治之症。阿宁混在看热闹的人堆里,听着这一声不治之症,惊愕之余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她居然找了这么个烂借口。
凝重的气氛中,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变得十分诡异,叶栖也转头看见了人群里的他。
不一会儿,叶栖追了出来,拉住他走到僻静处,才问:“你都知道了?云袖找过你?”
他反问:“她的病真的假的?”
“她既然找过你,想必你也清楚她想干嘛。这次的病当然是假的,她想一劳永逸,就得慢慢来,总不能刚进门第一天就死了。”
他默了默,问:“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误会你”
叶栖喜忧参半,还挺委屈,“还不是因为那天你跑得太快了!那天在长安,本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结果你居然跟那个人回家了,还在床上搂搂抱抱的我就,一时气昏了头,想让你醋一醋再跟你说实话,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我,扇了我一耳光就跑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醋一醋!他还挺委屈?
“阿宁,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