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住府中的妾室,心急里便往皇后娘娘面前多说了一句,倒是劳得皇后娘娘挂心了。”
岑公公皮笑rou不笑,道:“娘娘懿旨已下,不管此事如何,奴才只奉命行事,得先拿了人回去。”
嘴角的笑忽的拉下,岑公公抬起手中的拂尘一招,“来人,将罪妇人拿下。”
“谁敢!”
姜毓亦是沉了脸色,再不复那些场面的和颜悦色,咄咄道:“岑公公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禄王府,只要是禄王府的人便该由禄王府处置。庄氏身为妾侍不管犯了什么罪,审也好,罚也好,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都是我这个王妃管辖的事情,便是陛下也一样无权干涉!”
岑公公的双眉竖起嗓音尖利,“禄王妃,你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哪里不敬?公公可寻出了我话中的错处?我堂堂陛下御旨亲封的王妃难道连自己管束府中妾侍的资格都没有?公公是在怀疑陛下当初封我为王妃的旨意,觉得我不配为王妃所以连这些小事都要手把手教授与我吗?”
姜毓话里问着岑公公,实则意指朱皇后。皇子分府自立,就如寻常人家分家,姜毓就是掌家媳妇,搁在哪家后宅,也没有分了家的婆母还赶着干涉儿子府中内务的事情,何况还是一个小小妾侍这么芝麻粒大的事情。
“你!”岑公公让姜毓说得一时语结,可想起皇后说的这个千载难逢往禄王府拿人的好机会,怎么能够就这样让姜毓两句话给挡了?当即也顾不上做什么面子了,道:
“我等奉皇后娘娘旨意行事何人敢挡,来人,速速将那罪妇人拿下!”
话音落下,便有禁军冲了进来,府卫举着兵刃蠢蠢欲动,正待一个时机便横刀相向。
姜毓想怒叱放肆,可话在胸腔中却提不起那口气喝骂出去,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忍不住扶住了翠袖的手臂。
“放肆!”
一声沉沉怒叱忽然掷响在姜毓耳边,姜毓抬起眼就看到一个身着甲胄的身影大步而来,走到姜毓的跟前一脚就蹬在了岑公公的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何人敢挡?到老子的府里撒野,不想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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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啊熬,写那么晚终于把男主给熬出来了。
第44章 病榻
两方对峙的森然甲胄刀兵里,忽然一队玄衣府卫从外鱼贯而入,堵在了那些禁军的背后,与原先在府中的府卫一起对禁军形成包围之势,局势刹那反转,那些气势汹汹手持刀刃的禁军仿佛成了夹板里的rou饼,前前后后都动弹不得。
祁衡把脚搁在岑公公的脸上搓来搓去,好像是在碾一颗圆滚滚的鞠,“敢对王妃不敬,好大的口气!说谁是罪妇,又想把谁拿下,本王一脚踩碎你的脑袋拿你的脑浆子去喂鱼你信不信!”
“王爷……王爷饶命!”岑公公的脸被祁衡踩在地上摩擦,嘴里的声音都是破碎的,“奴才是奉……奉皇后娘娘的命,前来……前来带走庄氏……”
“谁?”祁衡瞥了眼庄慧娘,加重了力道在岑公公的脸上碾,“本王府里的人也是说让人带走就让人带走的?凭什么!”
祁衡狠狠地往岑公公的胸口里踹了一脚,倒是松开了踩在他身上的脚,扬声吩咐府里的府卫:
“把这些乱七八槽擅闯王府的东西统统给本王扔出去!”
“王爷!”一直没吭声的禁军都督终于开了口,“卑职们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行事,望王爷不要为难卑职。”
“为难?”祁衡冷笑一声,“噌”就拔了手上的剑,瞧了瞧那寒光四射的宝剑,忽的就抬手挥下,那剑鞘抽人,照着那禁军都督的脸上左右抽,“带兵围府,还不是趁着本王不在。本王要是在她敢就这么上门拿人?本王府里的大门,是你们想围就围,想闯就闯的吗?啊!”
指桑骂槐,祁衡一边训一边照着禁军都督的脸上抽,那禁军都督只低着头不敢动,硬生生受着,祁衡最后一下剑鞘狠狠落下,直接抽掉了他头上的红缨兜鍪。
祁衡收剑回鞘扔给了身旁的薛阳,道:“把这些闲杂人等统统给本王清理干净!”
“属下领命!”
薛阳恭敬受命,转身朝府卫扬声道:“奉王爷命,动手!”
一声令下,府卫直接动手揪起那些冲入府内的禁军,一手一个拎着仿佛丢垃圾,甩出了王府大门之外,包括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岑公公。
薛阳朝那个禁军统领笑了笑,都曾是军中之人,留下两分面子,薛阳伸手朝大门外一引,“魏统领,请。”
“关门。”
外人被清理干净,王府的大门跟着就径直阖上落闩。祁衡转过身看向姜毓,薄薄朱唇轻轻勾起,看着让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姜毓,只当她是受了惊,一句调侃尚未出口,便见姜毓的眼皮一阖软了身子。
“丫头!”
……
屋里的药味很重,混着蒸人的炭火有一种掐住人脖子的窒闷。祁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