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你呢？”</p>
<p> 余安指指自己的怀里，“有一个呢。我昨天去超市买了俩。”今天实在冷，刚才趁休息间隙，她跑回酒店拿了热水袋。</p>
<p> 奚嘉笑，“谢谢。”接过来，塞到羽绒服里。暖流从胃部传来，舒服不少。余安之于现在的她，就是一剂药。冬日里的暖阳。</p>
<p> 外头实在太冷，风沙迷眼，奚嘉让余安到影棚去。</p>
<p> 余安摇头，她不怕冷。</p>
<p> 她的老板周明谦亲自在外面指挥干活，她哪能坐里面享福。</p>
<p> 奚嘉跟道具组长有事要忙活，余安就没打扰，站到了周明谦身边去。</p>
<p> 周明谦转脸，“你来干什么，碍手碍脚的，到屋里去。”</p>
<p> 余安没走，往边上退了几步。</p>
<p> 她一点也不冷，虽然不时打个寒噤。昨天公司发了工资，税后一万五千多。</p>
<p> 比她期望的薪资高出不少。</p>
<p> 在剧组，她吃喝住都不要钱。</p>
<p> 欠朋友的钱，还上了。</p>
<p> 周明谦又给了她一个红包，说是他私人给她的年终奖。她才上班一个月，怎么好意思拿奖金，她没接。</p>
<p> 周明谦：我钱多，不要白不要。</p>
<p> 硬是塞给她。</p>
<p> 她收下了。六千六。</p>
<p> 有份安稳的工作，口袋里有了钱，能自动御寒。</p>
<p> 周明谦见她没走，把扩音器关了，问她，“你刚鬼鬼祟祟的，给奚嘉送了什么？”她放在身前，他也没看清。</p>
<p> 余安：“热水袋。”</p>
<p> 周明谦颔首，道，“很暖和吗？”</p>
<p> 余安：“嗯，比暖手宝什么的，暖和多了。”</p>
<p> “给我也买一个。”</p>
<p> “……”</p>
<p> 周明谦开了扩音器，接着指挥。有处细节，他觉得不妥，去找奚嘉，这些都是根据奚嘉的剧本搭建。</p>
<p> 奚嘉正跟道具组长商讨，“那个黑白电视，到时放在右手边，这样两人扭打撞击时，力道才够把电视给撞地上。”</p>
<p> 奚嘉问道具组长，“黑白电视，听说你们淘了不少台回来？”</p>
<p> 道具组长：“可不是。周导要求高，特别是道具细节。”怕拍摄时演员没法一次过，万一到时电视摔碎了，台词或是情绪不对，那得重拍，电视自然要换一台完好无损的。</p>
<p> 说起黑白电视，奚嘉隐约觉得在哪看到过。脑子里模模糊糊，又想不起来。</p>
<p> “奚嘉，过来。”周明谦用扩音器，离奚嘉两米的地方大声喊。</p>
<p> 这回她不能再找借口，说听不到了吧。</p>
<p> 奚嘉转身，眼睛微眯。暴躁狂。神经病！</p>
<p> 周明谦冷嗤一声。自打早上开完会，伏总宣布莫予深挂了制片人头衔，这个女人就开始目中无人。</p>
<p> 一个中午和下午，就没正眼瞧过他。</p>
<p> 接下来两个月，莫予深常驻剧组，她还不得蹬鼻子上脸欺负人？</p>
<p> 奚嘉站在原地，没过来的意思。</p>
<p> “有处要改动。”周明谦面无表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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