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的所有股份都给莫濂。那时胜负就难定了。</p>
<p> 莫予深仿佛事不关己：“他的东西想给谁, 是他的权利。”</p>
<p> 丁秘书不知如何接话，索性专注开车。这不单纯是股份，是股份后面的那点父子情，如今也没了。</p>
<p> 车里太过安静, 莫予深将后车窗打开一条缝。</p>
<p> 三月初，春寒料峭。</p>
<p> 车来和人往，嘈杂声传到车厢。</p>
<p> 即使冷，莫予深也感觉舒服不少。</p>
<p> 当初买高端车，享受的无非就是安静和舒适。现在反倒觉得，静，已不在他的舒适区内。</p>
<p> 他想象不出，奚嘉现在有多难受。跟与世隔绝，又有什么区别。</p>
<p> 到了母亲所住公寓楼下，莫予深下车，让丁秘书回家去。</p>
<p> 丁秘书问 ：“我明早去哪儿接您？”</p>
<p> 别墅，他暂时不想回，太空荡。至于到底住哪，他还不确定，“不用接，我明天有别的事要处理。”</p>
<p> 丁秘书也忙糊涂了，莫予深还在请假，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集团上班。</p>
<p> 丁秘书没急着离开，多了句嘴，“向教授那边，我们尽量在换届前达成合作。”</p>
<p> 换届后，莫氏董事会说不定就换主。</p>
<p> 莫氏药厂跟向教授团队合作，肯定是向教授那方受益多。到时，合作方案在莫氏董事会，怕是很难通过。</p>
<p> 莫予深自然知道，也做了多手准备。</p>
<p> 秦苏澜没想到莫予深会来，竟有点不知所措和紧张。她忙着去给莫予深煮咖啡，拿出一只新的咖啡杯。</p>
<p> 这是一对情侣杯，从国外带来。就是为了招呼他跟奚嘉。但回国这么久，每次让莫予深过来吃饭，都没了下文。</p>
<p> 杯子就一直搁在那。</p>
<p> 咖啡煮好，秦苏澜端出去。</p>
<p> 莫予深靠在沙发里，好像是睡着了。</p>
<p> 秦苏澜盯着儿子看，心疼蔓延。十年前，他刚创业那会儿，那么累，他都没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疲倦。</p>
<p> 后来回莫氏，顶着那么大压力，也不见他如此筋疲力尽。</p>
<p> 奚嘉听不见了，她晚上刚知道。这些日子她经常跟姜沁打听奚嘉的状况。只能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p>
<p> 莫予深睡得不深，有脚步声，他醒来。看着客厅陌生，他恍惚了几秒。</p>
<p> “这是妈妈托朋友买的咖啡豆，尝尝。”</p>
<p> 原来是在母亲这里。莫予深坐直，接过咖啡。</p>
<p> 秦苏澜知道，他在为奚嘉的病焦愁，就刻意岔开话题，问他最近公司怎么样，还有两周，董事会那边就要选举。</p>
<p> 莫予深：“五六成把握。”</p>
<p> 这些年来，这是她们母子第一次心平气和聊莫氏。</p>
<p> 秦苏澜：“那就没问题。”她了解儿子，就算是五成把握，他也会拼赢。</p>
<p> 客厅有一瞬的沉默。</p>
<p> 莫予深说起父亲：“过年时他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想我主动开口问他要股份。”求来的东西，他不稀罕要。</p>
<p> 秦苏澜原本两手交握放在膝盖，听言，手指还是不自觉紧扣。这曾经是莫予深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