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多数时候都在说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我妈要工作,我家酱油瓶放在桌上,其实按常理说我当时的身高是够不到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妈特地指着酱油瓶跟我说,你不要碰呀,我特乖巧地点头说‘好的妈妈’,你猜最后怎么了?”
“你故意去碰洒了。”薄幸温答。
宋知非拇指跟食指相交错,打了个清脆无比的响指,笑意盎然讲,“你还挺了解我哦!没错,因为够不到,我还特地踩了椅子爬上去,把酱油瓶推到地上,被我妈打了顿。”
她摇头晃脑的讲,“唉,这样一说,我小时候真的好惨一孩子。”
“……”薄幸本来非常想毒舌的回她,你这种调皮捣蛋鬼活该挨打,话到嘴边又对视上那双明亮的黑眸,就变成了,“那你来我家推倒油瓶吧,我家油多,任你推,而且我也不打小可爱。”
明明是挺正式的互相了解,怎么就变成了单向调戏。
宋知非默然,“请问,您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智商是都长脸上了吗?”
薄幸狭长的眼尾轻轻挑起,抬手用指腹摩挲着右耳的耳钻,颇为浪荡的说,“怎么,我脸真有这么好看吗?”
宋知非停下脚步,歪头仔细的端详薄幸Jing致的脸,从额间看到衬衫领口扣起处,常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屏幕没亮的手机当作镜面,举着让薄幸自己看。
“你说这话有良心不,你自己瞅瞅,你这张脸,绿大半个娱乐圈根本不是问题。”宋知非认真道,长睫毛扑闪。
而薄幸显然不想跟宋知非讨论自己能绿多少人的问题,他侧重点尤为诡异,“宋知非,你是怎么做到在东北话、京片儿、江南话之间来回交替的,不觉得分裂吗?”
宋知非父亲是东北人,母亲是苏州人,她从小在北京长大,与生俱来的技能点,就好像薄幸的长相为什么举世无双一样。
硬要问为什么,也真难答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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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穿着布衣,热情的帮两人拉开门帘,老板娘在收银台那边用算盘算账,见上了课,指着墙上微笑说,“菜单都在上面了,想好吃什么喊我就行。”
乌镇修缮后保留着古色古香,饭店也都是客栈的类型,全木质,墙上贴着图片,收银台那边挂了三排菜牌。
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宋知非把准备点个遍的薄幸按下,自己过去点了几个特色菜。
“清蒸白水鱼、古镇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