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院的学子们去清点人数。
一个没少,全部到齐。
了解过后才知道,那些家里偏远的,天不亮便从家里出发,一路堪称跋山涉水也不为过,来学院的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愣是坚持着在当天赶到了。
整座漠北学院顿时从一片沉寂中忙碌起来。
最当紧的是饭堂。
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和热水,饭堂厨房里最大的一口锅,一大早便煮上了姜糖水,进来的人人手一碗。
亓则修也忙得不可开交。
他被李孑临时抓了壮丁。
有学子因为受寒有些发烧,找他。
不小心跌伤,摔伤,还是找他。
第二天,照常上课。
李孑去知之院的时候,听见几位先生聊起今年的春闱。
想了想,也凑了上去。
她虽然并不太想让自家教出来的孩子去给团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干活,但也不能不承认,官场上才是最能磨砺一个人的地方。
恰恰这又是现在的她给不了的。
所以,春闱还是要去。
不但要去,还要考到最好。
李孑过去,正聊得火热的几位先生齐齐起身问了声好。
李孑随便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你们接着说,我就在一边听着。”
但她都坐到这了,谁能不顾忌她在场。
“回院长,我们在讨论今年春闱一事。”
李孑点点头。
“老夫有几个学生估摸着可以下场一试了!”甄炳生摸了摸胡子,语气自信,“正好他们也正有此意,我们索性便聚在一起,准备先在学院内测验一番。”
“这是好事,”李孑表示了赞成,“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尽管来找我。”
几人顿时大喜过望,“多谢院长。”
“你们准备怎么测验?”
依旧是甄炳生回答道:“我们准备先各自出题,随后聚在一起,讨论筛选出最合适的题目,把所有能去应试的学生集合在学院最大的那件议事堂里,开考一番。”
李孑摸摸下巴,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