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迟早会被打压到尘埃里。
倒戈,他们又过不去心里那道为官的坎。
他们入朝为官,不是为了党派之争的,而是为民生计。
“按察使大人,”有人看向隐隐坐在首位却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开口的陈权,“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权笑着摆摆手,“刘大人可别再叫我按察使了,我先在是按察副使,刚被降了职。”
“······下官喊习惯了。”
“无碍,”陈权抬眸看了眼周围全都注视着他的众人,眸色坚定地缓缓开口道,“我们陈氏一门,代代只遵从一门祖训,为天下计,为民生计。不参党派,违者逐出族门。所以,我陈权,就算被他周太师一撸到底,但也无愧任何人。”
其他三位陈家兄弟也跟随大兄表态。
一种大臣看着面前这兄弟四个的神色,俱是陷入了沉思。
这一年的宫中的年节注定萧条。
别说张灯结彩了,宫中的一众嫔妃连早早备好的鲜亮宫装都没穿上。
前往景仁宫侍疾的时候更是一个赛一个的表情哀婉。
宫女和太监也都一个个越发小心,本朝不是没有皇帝驾崩让宫女太监的陪葬的传统,是以这些人也都开始纷纷寻找门路,意欲出宫。
陛下已经躺了十多天,御医每次进去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凝重。
让看到这一幕的各方人马更是揪紧了心脏。
很快,半月将至。
周太师下了大朝会匆匆赶往景仁宫。
还特地带了一名御医。
虞怀早在他即将过来之前就通过心腹太监听到了消息。
他以要给陛下擦洗之由,关上殿门。
最后走到龙床前,看着短短时间就已经消瘦了一大圈的成佑帝,伸手在他胸口处屈指一弹。
一道元力气劲破体而入,瞬间冲开了被药物阻隔住的心窍。
成佑帝身子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朕,”声音刚出口,他就一愣,“朕病了么,怎么声音沙哑成这样?”
虞怀端了杯水过来,扶着成佑帝坐起身,“陛下,您都昏迷半月了,微臣先扶您喝口水。”
成佑帝喝完了水,这才感觉舒服些了,清清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会昏迷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