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不偏不倚地落在正中。
他以为他想吃，刚要收手，就见他扭头询问沈烛。
“会用筷子吗？”
第一次有人敢当众违抗自己。
沈烛下意识看向裴灼，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迟疑了一下，却终于还是乖乖拿起勺子，小小地舀了一口粥喝。
裴灼抬眼看了看苏星轨。
裴灼习以为常地要去夹它。
“来，喝给他看！”
示意她将沈烛面前的粥拿给自己。
“会用。”
比画出来的还夸张。
僵持中，裴灼朝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他冷眼看向沈烛。
他只做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再做，整张桌上只有裴灼面前的这一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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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的厨子非常有追求。
“他不让你做，你就不做了？等下他让你去死，你难道就要去死吗？”
手指都害怕地缩了缩，一时顿在半空。
可手才刚碰上托盘，便被苏星轨一把摁下。
佣人会意，当即伸手去拿。
裴灼烦躁地抿起唇，也没心思装模作样看报纸了，胡乱将报纸折起，闷声吃起早饭。
他看看苏星轨，又看看裴灼。
圆润。
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苏星轨满意地“嗯”一声。
拿起勺子塞进他手里，一字一顿地命令。
沈烛愣了愣。
筷子刚伸过去，却在半空被另一双筷子飞速夹住。
见他们都一脸严肃，不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知该进该退。
溏心。
每天都会煎一个特别完美的荷包蛋。
当即指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