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躬身道,“谢过于长老。”
&&&&“父亲”孟华景离开后,于砚丛再也忍不住,跪到了于风川的面前,行大礼道,“还请父亲”
&&&&“砚儿。”于风川站起身,声音严厉了些许,绣有Jing致暗纹的袍角划过于砚丛的眼前,“你是觉得为父善恶不分”
&&&&“儿不敢如此想。”
&&&&“呵,我看你心里就是如此想的,”于风川只觉得自己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长发末梢甚至已经燃起了火焰,“不然你为何会跪在我的面前”
&&&&“儿”于砚丛张口结舌。
&&&&“哼”于风川袍袖一甩,“去思过崖思过三半月”
&&&&“父”于砚丛还不及起身,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思过崖的底部。
&&&&于风川一步迈出,已然停立在半空之上,身上衣袍烈烈作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拐了的那臭小子的心哼”
&&&&冷哼声落下后,于砚丛已经消失在了空中。
&&&&再度出现的时候,却是循着于砚丛留下的气息,寻到了玄苍门大门处。
&&&&看着门口立着的刻字巨石,于风川眉梢扬起,“字倒是不错。”
&&&&话音刚刚落下,一道悠远地嗓音在高处响起。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于风川眼眸微转,寻到了说话之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不过在修真界,年轻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引起于风川注意的是那个年轻男人膝上横放的一把琴。
&&&&青色玉质的流水铺陈环绕着琴身,琴头处绘出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青鸟,琴整体呈清黑色,但是中间部分却有一处颇大的凹陷。
&&&&那把琴很不凡。
&&&&于风川可以确定,以他的眼力,那琴,几乎可以称之为半仙器了。
&&&&而仙器,只有散仙级别的高手才能充分发挥其力量,散仙以下的修士,哪怕是渡劫期,也仅仅是只能催动仙器罢了,远不如半仙器用的顺手。
&&&&太虚仙宗自然是有仙器的,由坐镇后方的那位散仙执掌。
&&&&而半仙器中没有适合于风川使用的,所以他很少使用武器。
&&&&不过现在么
&&&&“好琴。”于风川赞叹了一句。
&&&&谢千钧盘膝坐在一根青竹上,原本该挺直无比的青竹折腰躬身,在空中簌簌作响。
&&&&于风川话音落下后,谢千钧停下了弹拨的双手,抬头和于风川对视。
&&&&片刻后,他笑了,收琴抱怀,在折腰的青竹上长神而立,一手抱琴,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了玄苍门内,“这位道友,请。”
&&&&“那便却之不恭了。”于风川不由得对这个宗门产生了些许好奇
&&&&眼前的这个青衫男子,他看不透。
&&&&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会觉得此人不凡,但是再看的时候,就会察觉,他的实力,看不透。
&&&&而能让于风川看不透的人,实力只会在他之上。
&&&&而整个修真界,实力能在于风川之上的人,屈指可数,且那些人于风川都认识。
&&&&所以,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人,于风川很是好奇。
&&&&“哥哥你回来了”阿壤手里还拿着一串烤虫子,见到于风川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
&&&&“于风川。”又见到一个看不透实力的人,于风川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于风川”阿壤歪了歪头,“你认识于砚丛吗”
&&&&“我是他的父亲。”
&&&&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是从这人的嘴里得到答案的时候,谢千钧和阿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位太虚仙宗的太上长老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
&&&&“砚丛他出事了”阿壤担忧地问道。
&&&&看清楚阿壤那真切的担忧之后,于风川面上的神色略微缓和,“他无事。只不过我考校了一番他的功课,此时正在思过崖闭关思过。”
&&&&“是这样呀。”阿壤舒了一口气,见于风川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里的烤串上,阿壤十分善解人意地递过去了一串,“这个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谢千钧忍不住捂脸,有时候,阿壤太喜欢分享了也不太好。
&&&&于风川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这是何物我还不曾吃过。”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去壳后切得工工整整又串好的虫rou用嘴撸了下来。
&&&&大概是相貌或者是气质的原因于风川吃烤串的动作虽然略有些粗鲁,但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