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顾子乔充满了疲惫。
昂科威不知道停在了哪,顾子乔手腕上全是被绑的痕迹,他穿着单衣,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一盟突然牵起了顾子乔的手。
贺医生也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驼色毛衣。他的手很冰,但两个冰凉凉的手握在一起,便开始变暖。
顾子乔看贺一盟。
贺一盟道:“回家吧。”
说完,就拉着他的手下了警局的台阶。顾子乔不知道这次牵手代表着什么,他又缩回了自己的蜗牛壳里,不敢动弹。
贺一盟很大力的捏着顾子乔的手,顾子乔感觉到疼痛,也感觉到了那只手主人的惧怕。两个男人在凌晨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连出租车都打不到,最后还是贺一盟拿手机叫了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总算回了家。贺一盟开了空调,暖暖的风吹出来,顾子乔冷热一激,打了个寒颤。
贺一盟拿了条毯子扔给他,然后又去接热水,接完水想起来两人似乎都没吃饭。他忙忙碌碌,一直没停。
“贺哥……”顾子乔终于忍不住叫道。
贺一盟停下脚步,看着顾子乔。顾子乔又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道:“贺哥……”
顾子乔坐在那里,手脚都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稍稍低着头,看到自己的手腕。
出门的时候穿的单薄,后来被绑住手脚,脚处尚且有裤子垫了一层,手腕却是拼命挣扎磨出了一圈血痕。
贺一盟显然也看到了,他一顿,然后转身拿了医药箱。
顾子乔尚未反应过来,贺一盟却突然坐到了他的身旁。两人离得极近,顾子乔甚至能在肌肤上感受到贺一盟的吐息。
贺医生的手还带着一丝凉意,他将顾子乔手掌轻轻托起,道:“可能会有点疼,别动。”
顾子乔浑身僵硬,哪里敢动?贺一盟似是比往日更加柔和,他轻缓的拿了棉签酒Jing,轻柔的在顾子乔被磨伤的手腕消毒。顾子乔感到轻微的刺疼,就像是小猫抓挠心肝一样,让他浑身上下都痒痒。
贺一盟却浑然未觉,神情专注的给顾子乔处理着伤口。足足过了十分钟,贺医生才放下手里的酒Jing药棉,道:“好了。”
顾子乔不敢动,害怕一动就惊走了他的医生。
谁想贺一盟抬起头,那双宁静的眸认真看着顾子乔,问:“疼吗?”
顾子乔像是被那双眼勾去魂魄,鬼使神差就说了句:“疼。”
贺一盟抿唇,下颌因为肌rou的收缩而在下巴上勾出好看的形状,他道:“疼得话,下次就不要乱跑了。”
他一笑,似有些恍惚,又似有些说不出的无奈,道:“看到你疼,我也疼。”
顾子乔震惊的瞪大眼!
他想说什么,贺一盟却已飞快收拾好了医药箱,将废弃的棉签扔到垃圾筐里,没等顾子乔反应,便径直回了房!
留下顾子乔一人在原地瞪着眼睛,想不清贺一盟到底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下次不要乱跑”?什么又叫“看到你疼我也疼”?
贺医生!你这么不负责任可不行啊!
你有什么说清楚啊你!
你不要把表白装听不到啊!
顾子乔几乎立刻就冲到了贺一盟房前想要问个清楚,他伸手敲门,无人理会。他径自拧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英明神武沉着稳重救死扶伤的贺医生竟然当起了缩头乌gui!
顾子乔鼻子都快气歪了,喊道:“贺哥!贺老师?贺一盟!你倒是出来说清楚啊!”
也亏得他这“安分”的壳子里装着一个没脸没皮的魂,总是能恶胆丛生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亏是有着这个壳子,顾子乔便催眠自己不是那个与贺一盟朝夕相处已久行为举止皆是彬彬有礼挑不出一点毛病的顾家大少,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刚刚坠入情网的小可怜。
这么一想,他就轻松很多,浑然将死皮赖脸表演了个Jing湛。
“贺——哥——”顾子乔拖长了音调,想着贺一盟要是不出来,自己就来个长期擂站!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顾子乔低头,看着最新的消息。
【贺一盟】:已经睡了,别闹,晚安。
顾子乔:“……”
顾少爷顿时也哭笑不得,莫不成手机成Jing看贺一盟已经睡了自己发了条信息不成?然而他想到今晚折腾了一晚,自己被抓被绑,他的医生也一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奔波着。他的提心吊胆一点也不比自己少,想是极为劳累的。
这么想着,顾子乔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又看看贺一盟的门,心中化了一腔柔意。
他关了厅中的等,安安静静回了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复而嘴角勾起一丝灵动狡黠的笑,然后闭上眼翻了个身,嗪着这丝笑睡去。
一墙之隔,贺一盟却是罕见的失眠了。
他心乱如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