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左右,有人看到慕榕上了一辆豪车,驾驶座上的人看不清轮廓,不过近距离看着他的慕榕可以。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衬衫扣子扣的一丝不苟,左手腕上还绑着一根什么红色东西,斯文败类的暗黑模样,看着还有几分禁欲。
    他手上绑的这玩意儿估计能辟邪,否则以霍瑾年这些年做的残暴事情算,就算不在水上翻船,也要被各路牛鬼蛇神整死。
    霍瑾年不知道慕榕盯上了他手腕上绑着的东西,他手腕上的是红绳。
    秘书说了,红绳自古以来都是用来绑定姻缘的。
    “迷信。”
    唯物主义者霍瑾年嫌弃地看了一眼,但出门前还是真香了。
    如果在床上能用这根绳绑住她的手,就更好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过了,裤子里冬眠已久的某物,和他本人一样渴望被垂怜,被宠爱。
    慕榕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霍瑾年侧脸看她,声音无限柔和,慕榕忍不住暗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明知故问了。”
    除了兰正山的事,尼玛还有别的事吗?
    “那是我愿意行吗?”
    看霍瑾年一脸老子乐意的表情,慕榕心里甚是无语。
    行,谁让你是大爷,你狂。
    “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没有人治得了你?”
    霍瑾年摸着手腕的红绳,忽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缓缓抬头,看她的眼睛微笑。
    “你担心我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还低柔了几分。
    “我怕你连累到我行不行?”
    兰正山要真出了什么事,一调查起来,不直接逮到了她吗?
    据说对方命根子都没了,这笔账要是算在她头上,她可还不起。
    “怕什么,我给你顶着,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
    霍瑾年突然俯身,低眸看她,认真道,“只要我在的一天,你想怎么着都行。”
    慕榕面无表情。
    “你不在呢?”
    他弯唇:“所以我最好在。”
    “行吧,你赢了。”
    慕榕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视线,“不是要吃晚饭吗?开车吧。”
    “好。”
    他喝了口矿泉水,把瓶子扔在车后面,又说起了那件事,“你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那些事。”
    “那些事无关紧要,倒是你让我有点头疼。”
    “比起头疼,我更愿意让你腿疼。”
    他的眼神落在她腿上,眼神竟还带了几分认真和可惜,“但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慕榕一开始没听懂他的意思,看到他的眼神才恍然大悟,现在什么破车都能开了是吗?
    偏偏人家还一副绅士懂礼的样子,知道要争取对方同意,这流氓是耍出花样来了是吧?
    但凡这张脸再丑一点,她的耳光已经打上去了。
    “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不要脸吗?”
    霍瑾年忽然笑的有些厉害,嘴角弧度也忘了起来,心脏跟着颤抖。
    “那没办法了,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想去亲近她,但又不能。
    男人这极度赖皮的样子,慕榕懒得理他,身体倚靠在车门上,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眯几分钟,结果真的睡着了。
    霍瑾年平稳的开着这辆车,从后视镜上看到女人睡着的平静容颜,心头滚烫,控制不住的嘴角弧度,最后还是收敛了一下。
    人不能太过得意忘形。
    尤其是在爱慕的女人面前。
    慕榕觉得自己是个猪脑袋,居然在车上也能睡着,还是在霍瑾年的车上,她甚至后悔答应霍瑾年来吃饭了。
    “榕榕,你喜欢这两家哪家店多一点?”
    他记忆中应该是前边一点的店,这家店是做中餐的,她比较钟爱。
    慕榕想说咱们各吃各的算了,但霍瑾年却不依不饶,嘴角更加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那不行,你必须选一家。”
    “这个吧。”
    “好。”
    霍瑾年心里又愉悦了几分,她果然还是最爱这一家。
    以前他们又在外面吃饭,都是由秘书一手安排,往往选择了最具气氛,食物也最佳的地点和餐厅。
    金主不需要知道金丝雀爱吃什么,他工作也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这种小事,只要交给秘书去办,这些都会做得很完美,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些都是不需要他去Cao心的,他也不会有过多留意。
    节日生日送她的礼物也是秘书亲力亲为地挑选,最后把消费单送到他手上,他签个字就行了,仿佛就是个无情的签字机器。
    现在不一样了。
他像个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