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风中凌乱了片刻后,便收拾心情,开始继续练剑。
&&&&打都打了,难道还能时光倒流不成?
&&&&离秦始皇三十九岁统一六国还早得很,在此之前一直在其他国家躲一躲便好,如果躲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效仿一把荆轲、高渐离,张良刺秦王。
&&&&只是这一整天,难免还是有点魂不守舍……
&&&&……
&&&&盖聂完全不理解姬明夷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质子而忧心仲仲。
&&&&父亲是秦王又如何?
&&&&一个舞姬和舞姬所生之子,看秦王将他们两个抛之脑后十多年,便知道赵政在秦王心中的分量了。
&&&&她和性情太过跳脱的屈渊不同,明夷几乎从不出门闲逛。
&&&&盖聂认为还是让明夷出去见见世面的好,正好要去再找徐夫人,带上她便是。
&&&&屈渊一听,也不练剑了,说也要去拜见徐夫人。
&&&&“你又无事,去了添什么乱!”盖聂说道。
&&&&“这等天天下有名的铸剑师,我自然心向往之。”屈渊理直气壮的说道。
&&&&盖聂本来拒绝,却又耐不住屈渊的死缠烂打,最后只好同意带上他。
&&&&明夷偷偷问屈渊,“你心悦铸剑?”
&&&&“不心悦。”屈渊在脑海中遥想了一下,满脸向往道“但徐夫人这等扬名天下的奇女子,自然要见一面才不枉此生。”
&&&&——不知徐夫人是何等容貌气度。
&&&&——一定是姱容修态、蛾眉曼睩中又不失勃勃英气的大气女子!
&&&&明夷本以为徐夫人这种诸国赫赫有名的铸剑师,住的不应该是高堂邃宇、网户朱缀,也至少是幽静的闾巷,带着大隐隐于众的闲逸。
&&&&然而师傅将她带到了城郊几座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外。
&&&&是真的那种风吹就倒、四面漏风的破烂茅草屋,连勤快富庶点的农人房子都比这好,唯一能证明这里住了一个铸剑师的,便是茅草屋后有一座熊熊燃烧的打铁炉,没走进便是一股灼灼热气扑面而来。
&&&&明夷与屈渊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感到心里头那点对著名铸剑师的期待向往,至少一半都随着此时屋顶一捧被风吹跑的稻草缠缠绵绵——飘远了。
&&&&正发愣着,茅草屋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只穿着一条裤子、露出上半身赤/裸胸膛和腹肌的中年男子走出来了。
&&&&样貌粗犷的中年男子一看盖聂便哈哈笑出声来,随手擦了擦额头渗出汗滴,走过去狠狠拍了拍盖聂肩膀。
&&&&“可带了酒来?”中年男子问道。
&&&&“没有。”盖聂说道。
&&&&“无用之人,那尔来做何?”中年男子失望道,刚才的欢迎表情瞬间消失殆尽。
&&&&盖聂轻嘲道“说我无用之人,你还想不想要我予你的铸剑费?”
&&&&二人在门口熟稔的寒暄了一阵,屈渊左等右等,都不见徐夫人出来,心里焦急,直接上前一步抱拳开口道“小子屈渊,久慕徐夫人之名,今日前来拜访,但求夫人忙里拨闲,得幸一见。”
&&&&盖聂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黑,深感自己教徒无方。
&&&&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凝视着屈渊,缓缓开口道“我姓徐,名夫人,男子是也。”
&&&&屈渊“……什么?”
&&&&屈渊看着眼前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感觉自己心里剩下的那一半期待向往,也随风飘灭了。
&&&&“惭愧,徒弟见识少,见笑了。”盖聂说道。
&&&&所幸徐夫人是个豁达的性质,不和十几岁的少年计较,哈哈一笑后便抛之脑后。
&&&&“一路过来劳累了,进来喝水。”徐夫人说道,然后走进那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邀请款待客人。
&&&&屈渊看着门窗上破烂的蛛网和一寸厚灰尘一动不动,对那杯水丝毫不感兴趣。
&&&&明夷也不怎么想进去,但主人邀请,不进去就太过失礼了,因此跟在盖聂身后走入。
&&&&徐夫人已经走入茅草屋内,声音闷闷的传来,“快进来。”
&&&&屈渊继续一动不动。
&&&&盖聂和明夷已经走到门前,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两个徒弟,目光中饱含威胁。
&&&&他这才不甘不愿的走进去。
&&&&进去之后,到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邋遢破旧模样,空荡荡的房间里确实布满灰尘,但墙角却有一小片地方被清扫干净,一条向下的地道不知通往哪里,一架鲁班云梯被架在地道中供人行走。
&&&&盖聂正沿着梯子往下爬,半个身体已经消失不见。
&&&&明夷见状连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