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吧!
    江言弯了弯眼眸,“嗷——”
    他拍开曾宁霖的手,“你干嘛拧我!”
    曾宁霖揉着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江言说,“那你可以拧自己啊。”
    曾宁霖:“这不是疼吗。”
    江言:“??????”
    “你也知道疼啊。”
    曾宁霖探头瞧着礁石,试图回忆宋祈年的动作,下意识说:“我又不是鬼,当然知道疼”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不对,缓缓闭嘴,扭头对上江言死亡微笑。
    “阿言。”宋祈年说,“麻烦将水扔给我。”
    “来咯。”江言留下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快速站起身,把宋祈年一起带过来的矿泉水往下扔。
    宋祈年稳稳接住,拧开水瓶,仔细冲洗海gui被侵蚀的gui背。
    被海水冲洗过,大半的化学物品都被冲走,但还有少部分残留,如果不清洗干净,这些化学物品将会继续不断往里侵蚀gui壳与gui壳内的血rou。
    这个过程很疼,忍耐力如此好的海gui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
    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所有人的心仿佛都没捏了一下。
    “它在哭吗?”一个工作人员问。
    海gui不知何时探出一点脑袋,凸起的眼眶shi漉漉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沿着眼角下滑。
    它在哭。
    海gui性情温和,多数人对它们的印象都是笨拙的大家伙,很少有人听到它们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也很少有人看到它们落泪。
    但它们和人类一样,会受伤、会疼,只不过它们不会表达,多数时间都在默默忍受,只有实在无法忍受时才有可能向外界求助。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生,女生的共情力天生就强于男性,看着海gui痛苦的模样,她紧紧握紧拳头,抿着唇,眼中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泪光。
    她偏头移开目光,悄悄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不敢看痛苦的海gui。
    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女生愣了下,抬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江言又给旁边的曾宁霖递了张纸。
    两瓶矿泉水用光,宋祈年抬头,江言立马会意,又往下扔了两瓶。
    曾宁霖先去拍戏,两个不忙的工作人员留在礁石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江言第十几次看时间时,一艘快艇朝着无人岛快速驶来。
    请救救它们
    快艇破开平静的海面,在如画般的画面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痕迹,又立马被周围涌来的海水除去。
    江言站起身,用力挥手。
    快艇上的人瞧见他的动作,手上拿着一面旗帜,用力挥了挥,开船的人调转方向,朝着礁石的方向开来。
    海上看着距离不远,但开过来却花了比想象中多的时间。
    快艇停在礁石下,两个身穿印有“海城野生动物保护中心”的绿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拎着医药箱跳下船。
    他们动作快速而专业,快速检查海gui身上的伤,用药品临时进行临时处理。
    “ok。”工作人员直接用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她头发梳起,因为常年为了救助动物们奔波,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亮而有神,再处理海gui的伤时,熟练而迅速,仿佛这些过程已经深入她的本能。
    跟她一起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略显局促,谨慎地检查所有使用的药品,思索几秒,摇了摇头,“没有老师。”
    她长相并不突出,但却仿佛在发光。
    “救命。”剧组的女生忍不住用力拍了拍身边小伙伴的大腿,声音激动的都要压抑不住,“我想象中我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也是。”江言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情绪——打扰了,默默又移开目光。
    “对于化形物品灼伤的动物为什么第一步是”
    话音落,江言看见年轻的男生rou眼可见变得紧张,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和人对视,看起来随时都要碎了。
    他揪着裤子,结结巴巴回答问题。
    在男生回答问题时,工作人员着手收拾医药箱,遇到回答错的地方,一抬眼,男生顿时更加慌乱,立马改口。
    江言缩了缩脑袋,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有种梦回课堂,被老师提问的场景
    压迫感jpg
    “好吓人。”身旁的女生用气音说,“我好像看到了我那不苟言笑的导师。”
    “我也是”她的小伙伴弱弱回应。
    工作人员听到上方的动静,抬头往上看,三人一猫一狗被吓了一跳,四个脑袋同时回缩,只留一个黑色的脑袋。
    黑色脑袋左右看了眼,仿佛被背叛般,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
脑袋的主人咽了咽口水,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