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是弄巧成拙。
——唉!他的脾气,暴躁又难伺候。
“擦伤?我看你的身上不只有这些。”
她一听,心里开始慌乱。
——膝盖、小腿都有擦伤,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青紫”,如果他一扯我的衣服,不就全都露馅了。
——我身边的人又会受罪,这次,不知道又会是谁?
“你别生气嘛。”她伸出食指隔着衣衫勾勒他Jing实的胸膛,写着“沙文猪”。
他瞪着她的脸,吸口气。“别以为我会让你蒙混过去。”
她抿着嘴巴偷笑,他的体温传来,刺热。
——他全身最冷的地方,是他的嘴巴。
“谁也别想逃得掉,杰儿和熙儿禁足一个月。”
兄妹哀叫。
“来人,把菜端到我房里。”他打横抱起她。
“干什么?”她挣扎。
她感觉自己像将会被绑上杆上滚烧的猪,她与猪的分别只是穿衣服和没有穿衣服而已。
他的眼里跳着火,聚然成为一团火,火一直在烧,烧得人干涸。
他冷冷地说:“既然做了,就要负责任。”
不顾她的反对,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她离开。
“公主,请放手。”
“啊?!”熙儿看着自己的手。
——抓错人了。
熙儿忙放手。
贺云面不改色,轻轻拭拭衣袖。
“王爷,请自控。”咄罗质一手掩住杰儿的眼脸。
“你放肆!”杰儿一手格开咄罗质的手,脸上涨红。
“小姐在少主心中,不若以往的女子。”咄罗质起身。
贺云随咄罗质离去。
“该死!熙儿你脸红什么?”杰儿捏捏妹妹的粉颊。
——乱了,都乱了!
温热泉水中,他们裸裎相对。
“混帐!你跟谁打架了?”
欲望燃烧的气氛中,传来不相称的怒吼。
武影全身青紫连天,耶律烈越看越觉得冒火。
“想必是辱没了你的眼睛。”她抬杠。
——冷言相对,我并不输给你。
“混帐!”他吻她的肌肤,吮、吸、啃、咬。
两片薄皮接触,竟然擦出火花,“噼噼啪啪”,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已经失控。
——痛!……
他吻她青紫的皮肤,她充血的皮肤几乎被吻破表层,沁出鲜血。
他游移的手,给她带来扭曲刺痛的快感。
——他粗暴如对ji 女,我并不是被虐待狂。
“停……停手!”情 欲已扯离她的意识,她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一句话。
他倏地放开手,向后退开。“影,我又忘记了,你的身体刚刚才养好,我忘形……对不起。”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发窘的模样。
——他刚才说什么?说了什么?
“少主。”门外传来咄罗质的声音。“皇上下旨,让你携家眷赴京,共渡射兔节。”
“知道。”他冷冷地回道。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深蓝,她觉得那是海啸欲来的江海,她直觉想要逃。
她的手扶着池沿。
“影,如你所愿,去上京!”
身后传来的声音,冰冷,她仿佛置身一汪寒潭,全身感到毛骨悚然。
她知道,他并不愿意。
她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的,每一字就是一块巨大的冰块。
马上爬上岸,她忍不住回望。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愤恨。
无名火起。“我还得沾你的光才能上京,家眷?”她站在池沿俯身说。
“你是我的妻子!”他吼叫,手击水,水跳起几尺高。
“我并没有嫁给你,我也不要嫁给你!”她回吼。
“不管你愿不愿意,婚礼在七天后举行。”他在水中站直身子。“然后,名正言顺的与我上京。”
“去你的狗屁侧妃!”她踢脚,翻起池边的水。
水,碎碎零零沾shi他的脸,他没有伸手去擦。
他瞪着她,眼中的火几欲迸裂开来。
——她到底要想要什么?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内心一阵失败无力感。
他掬起一把水。
——她的心总是似水,我即使是靠得再近,也无法掌控到。
武影跑回房。
她翻箱倒柜找出耀眼的衣服,红色的全撕开,拼尽全力,她左手拉,右手扯,咬紧牙关,嘴角沁血也不顾。
银儿站在角落,愣愣看着她,并不上前劝阻。
——小姐……
终于,满地红色的衣碎,如鲜红的血流淌满地。
她仿佛闻到空气中腥臭的味道。